close

undefined
(《強尼·凱克》是今年台北電影節討論數一數二高的電影之一,也是相當匠心獨具的一部作品)

    今年適逢詹宏志起筆台灣新電影宣言三十週年,也是楊德昌逝世十週年。在去年金馬獎《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25週年的回顧中,我們看見了新一代的導演仍不斷地被新浪潮影響著,像是趙德胤的《再見瓦城》或是張磊的《八月》。而今年黃熙導演的《強尼·凱克》則是在新浪潮影響之下,中入了屬於年輕世代的嶄新靈魂。

    故事發生在台北的一棟舊宅裡,三位年輕人如何在他們膠著的人生找到出路。柯宇綸飾演的張以風是位室內裝修工人,在熱心助人的個性下意外參與了他人家庭之間的紛爭。而瑞瑪席丹演出愛鳥小姐徐子淇則是從香港來的女孩想要找尋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至於黃遠則是房東的過動症小孩李立,他試圖在自我與母親的規則中找尋自由的空間。

    他們三人的故事被精巧地放在一起呈現了現代都會人的多樣貌,有時他們之間的互動更顯出人與人之間真誠的互動所產生的火花。這些火花更讓人期待他們每次的相遇與情感的交流,而在每次的對話中節奏明快流暢且真實。對話與氣氛反映出了這些人就是活生生的人物,就在你我身旁為了心中最私密的情緒而不斷苦惱著。

    現代人面對複雜情感與私密的情緒也是台灣電影新浪潮時常出現的主軸,《千禧曼波》、《最好的時光》或是楊德昌大部分的作品都有涉略到這樣的探討。所以當這部片同樣出現這樣的探討時,其實這些經典電影的影子難免會浮現在腦海中。那些人與人之間太遠或太近的關係,跟舊電影產生了一種互文作用,讓看這部片的過程是充滿興味的。電影裡也不少有致敬這些電影的橋段,等待著影迷慢慢體會。

    但若只是單純地把新電影的餘波再拿出來利用,就未免太可惜了這部電影,透過隱喻,《強尼·凱克》延伸了自我影射的意涵。當女主角徐子淇不斷的接到找尋她從未認識的Johny的電話,她其實已經在某種程度上窺探了他人的人生。而這個Johny在我看來,就是一種完美人生的投射;因為透過這些來電,我們似乎能夠拼湊出他在人際關係中總是扮演著面面俱到的角色。沒有人能像這位Johny一樣把自我掌控得如此精準,而他親人家屬的打錯電話也就變得可以理解了——因為他從未存在。

    至於子淇所養的兩隻鸚鵡,則像是童話故事《青鳥》的翻版。兩隻鳥象徵的就是一般人所想握在手中的幸福。當其中一隻鳥飛出家中後,故事三人全聚在一起拚命尋找,跟《青鳥》的歷險如初一轍。另外一隻鳥則是人們在自我的困境中,唯一能夠緊握的快樂。失蹤的鳥而,讓電影中仨人費了一番苦心探尋下落,而它的品種就是黑頭凱克。

    強尼與凱克,皆是我們身邊溜走或是根本不存在的概念。這些概念讓這部電影在充滿了新電影浪潮的蹤跡下,充滿了導演的手記與氣息。這些氣息年輕有著活力,是專屬於這世代的印記,讓這部片如此忘懷。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不是文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